個人生活
王惠,1976年生於天津一個商人之家,曾拜京韻大鼓名家白雲鵬為師,14歲在天津舉辦過個人專場,20歲時就已是天津衛的曲壇名角。
她是郭德綱的第二任妻子,與郭德綱結婚後,毅然放棄了自己的鼓曲演唱事業,全身心地投入到德雲社的經營中。
2015年4月17日,丈夫郭德綱曬出與王惠的孩子。
人物經歷
王惠從國小習鼓曲,14歲就紅遍天津。用郭德綱的話說“人家出名時,我還嘛也不是。”1997年,郭德綱去河北保定演出,隨團的有王惠,雖然大名早聞,但郭德綱沒想到她竟如此年輕,比自己還小三歲。 雖是名角,但王惠熱情開朗、平和樸實,給郭德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演出轉場時,郭德綱幫王惠拎行李箱,照顧她上下車,細微的關懷令王惠心裡很溫暖,兩人很快熟悉起來。
回到天津,郭德綱與王惠開始了來往,誰有什麼演出,都會邀對方捧場。有時王惠去外地演出,也會為郭德綱爭取一個名額。活潑開朗的王惠像一縷陽光,將郭德綱心頭的苦悶和陰霾驅散得一乾二淨,與她在一起,郭德綱感到生活從未有過的美好。
那時郭德綱默默無聞,收入很低,前途的迷茫讓他苦悶不已。而且,他離過婚,有一兒子,兩人條件差距太大。因此,郭德綱只得把這份感情壓在心裡。
有一天,仿佛有一種心靈感應,郭德綱撥通了王惠的手機,還未開口,電話那頭傳來了王惠有氣無力的聲音:“我在鄭州演出,病倒了……”郭德綱心揪緊了,他說:“你等著,我馬上來看你。”
放下電話,郭德綱連夜從天津趕往鄭州,第二天凌晨5點,當他風塵僕僕趕到她面前,王惠流下了激動的淚水。
王惠在醫院裡住了兩天,郭德綱形影不離地守護了兩天。兩天后,郭德綱與身體康復的王惠一起回到了天津,他鼓足勇氣對王惠表白了愛慕之情。就在這一次,王惠知道了他的往事。
郭德綱的熱心和才華早已深深地打動了王惠,但她沒想到他離過婚,還有孩子。她一個大姑娘可不想一結婚就給別人當後媽。然而,她發現自己又離不開郭德綱,這種兩難的抉擇讓她非常痛苦。
經過慎重地思考之後,她想:這么好一個人,離過一次婚又有什麼關係呢?既然他的愛是真誠的,為什麼要拒絕呢?就這樣,王惠接受了郭德綱。
而王惠的父母堅決反對女兒與郭德綱來往。郭德綱來家裡做客,兩位老人委婉地要求郭德綱不要“糾纏”王惠。
1999年中秋節,郭德綱買了月餅和水果看望王家父母,沒坐多久,王家父母就下了逐客令。
見郭德綱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,兩位老人連推帶搡地把他推出門,並把他帶來的禮物扔在門外,警告他以後不要再到他們家裡來。
既然王家父母堅決不接納自己,自己又何必死皮賴臉維持這段感情?郭德綱不顧王惠的淚眼,忍痛提出分手。1996年郭德綱在北京創建德雲社。
在人才濟濟的北京,郭德綱這樣的相聲演員根本沒有登台的機會,他只得到一家小茶館裡說相聲餬口。郭德綱的落魄是王惠遠遠想像不到的。由於老闆拖欠工資,郭德綱連房租也交不上,房東敲門來收房租了,他躲在房間的角落裡,不敢出聲,一直躲到半夜,才翻牆出去找東西吃。
有一天演出完了,累得一身汗,公共汽車也收班了。“有一黑車趴活的,問去哪?我說去大興,他說走吧,我說我沒錢,就兩塊多,我有一表給你吧。他一聽,扭頭就走了。我都沒嫌他是黑車,他擔心我這是假表呢。怎么辦呢?往前走吧。
看到門口一個賣包子的,我一琢磨這是個力氣活,得吃飽了。兩塊多錢買幾個包子全吃了。然後順著大橋走,走在橋中間時,車子一輛跟一輛地呼嘯而過。我看了看天,真應了那句話——幾點繁星,一彎殘月。我這眼淚嘩嘩地就流下來了。凌晨4點鐘,我才走到家,腳上已經磨得全是泡了。”
躺在漆黑的小屋裡,王惠的身影不停地在他腦海里浮現,他發現自己對王惠還是難以釋懷,但他們已經分手了,他不能再回頭。黑暗中,酸澀的淚流滿他的臉……
第二天,郭德綱茫然地坐在馬路邊,這時,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他的視線,那不是王惠嗎?王惠也看到了郭德綱,兩人飛快地迎過去,沒有言語,緊緊擁抱在一起。
郭德綱帶著王惠去了他的小屋。王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,什麼都沒有,桌子上放著幾個乾硬的冷饅頭……這一切讓王惠心痛如割,她流著淚求郭德綱:“你跟我回天津吧,我不忍心讓你在這裡受苦。如果我父母再反對,我就把戶口簿偷出來和你登記結婚!”
郭德綱緊緊捉住王惠的手,感動得流下眼淚,卻說:“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,所有人都會看不起我。”郭德綱的固執讓王惠無可奈何,她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留給了他,含著淚回到了天津。
那時候相聲很不景氣,連專業相聲演員都鮮有演出,郭德綱所在的茶館生意更是蕭條。“最慘的時候,台下只有一個觀眾。說到一半,台下這大爺手機還響了,台上就停了,看著他接電話。他覺得不好意思,對不起對不起,聽相聲呢,對不起,您接著說。現在說這個,大夥哈哈笑,當時是很辛酸的事。”
2001年秋天,善解人意的王惠帶著郭德綱兒子來北京看他,父子倆緊緊擁抱在一起。這一幕讓王惠淚眼迷離,父子倆相距不遠,相見卻這么難,要是他們結了婚,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就好了。王惠下定決心,她要來到北京,和他一起奮鬥。
兩人從前門一直走到了王府井,沿途每路過一家茶樓,王惠都要帶郭德綱進去看一看:“你看,這裡不是有人在說相聲嗎?也許別人比我們更難,但人家在堅持。”
王惠放棄自己的大鼓專業,一頭扎進相聲的海洋里,為郭德綱收集了300多段傳統相聲段子,郭德綱自己動手改編,融入一些現代元素,然後在家裡表演,王惠成為他唯一的觀眾。不滿意的地方,夫妻倆一起修改。
2002年底,郭德綱與幾個同行成立了“德雲社”曲藝團體,由他和兩個同行每天說專場相聲。因為沒有知名度,來德雲社聽相聲的觀眾寥寥無幾,每天收入少得可憐。很快,德雲社快撐不下去了。
王惠和郭德綱一樣焦急,如果德雲社垮了,對郭德綱的打擊該是多么大啊!也許他從此將徹底告別相聲舞台。王惠把自己的夏利車賣掉了,那是父親送給她的禮物。當郭德綱知道這筆錢的來歷後,堅決不肯接受:“你已經幫我太多了,這錢我不能要。”王惠急了:“那這筆錢就當是我日後的嫁妝好了。”郭德綱只有含淚接過錢。
有了這筆錢的支撐,德雲社度過了最艱難的階段,聽相聲的觀眾漸漸多了起來。“說句良心話,我因為這件事挺感動的,她那錢確實救了急了,後來經濟逐漸好轉,我賺了多少錢就把多少錢給她。直到如今,我身上也不帶錢,這點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。這回要是餓了,連吃包子的錢都沒有了。”
兩人的愛情也隨著事業好轉瓜熟蒂落。2003年夏天,他們舉行了婚禮。也許新婚大喜給郭德綱帶來了好運氣,這個從民間走出來的草根演員,開始登上大雅之堂。
出名之前,郭德綱還能經常和王惠拉著狗出去遛一圈,逛個市場買點菜,順道再買兩張新出的影碟。回家之後,一起做飯,吃完飯再沏點茶看看電視,挺舒服的。“真的很懷念那個時候,現在完全沒那個閒空了。”
在郭德綱眼裡,王惠是個急脾氣。“有時候早上一睜眼,就急了,說:‘我昨天做了一個夢,你跟誰怎么怎么樣了。’這好,沒地兒說理去。有時看一電視劇,她看著看著,打誰那兒就能聯想到我這兒來。
好多時候,有什麼事她還不說,希望我能夠猜到,那誰猜得著啊?這種很天真、很善良的人比較好哄。”
她有時候鬧起來了,半夜裡就要收拾東西回天津。“這時,你千萬不能理她,越攔她越來勁。你就看著她打從這屋歸置歸置上那屋去,那屋歸置歸置完再上這屋來。到最後,半夜三更的,她把家全收拾乾淨了,又說不走了。
所以,你就等著她鬧,她發脾氣有時十幾分鐘,有時一格,沒準,多等五分鐘算什麼呢,說一會鬧一會也就沒事了,得了得了,算了吧,我錯了,這是家常便飯。她父親心腦血管梗塞去世了,所以,當她折騰完了時,我會對她說:‘我得管你,我既是你的老公,還有一半也是你爸爸。’有時候過一會兒她自己忘了,很融洽。”
很多人猜測,一個在台上能說會道的人,在家一定會哄老婆,現實與此恰恰相反。“台上說多了,在家想歇會兒。有時候覺得兩口子,未必非得每天五彩斑斕的,平平淡淡,倒有它的另一種幸福在裡面。
她脾氣不好吧,但她很關心人,瞪眼喊著鬧著,她也把你愛吃的東西弄來,要穿的衣服準備好。夜裡她醒了,渴了,我去接杯水。很多東西都是心有靈犀,都在自己心裡裝著。”
王惠說:“我基本上就是他的保姆:早晨八九點鐘,他起床以後就坐在電腦前先是上網,然後是弄他自己的活兒;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,我就喊他吃飯,得喊上三四遍他才出來;夜裡一兩點鐘,他累了他先睡,我累了我先睡。
這一天我倆就沒有什麼話可說。他越來越忙了,以前都是我開車帶他出去演出(郭德綱不會開車),我就是逛商場給他買衣服和在家做飯。作為妻子應該做的,我全做到了,還有些作為丈夫應該做的,比如買個糧食,換個煤氣,換個燈泡,掏個水溝,這些我也都做了。我捨不得讓他乾,他這么笨,身子還這么胖,要是弄摔了還麻煩。他天天在外邊挺累的,如果家裡邊的事還讓他操心,那要我幹嘛呢?”
雖然王惠成了郭德綱背後的女人,但是德雲社在王惠的協助經營下,辦得有聲有色。王惠也偶爾也會在德雲社“客串”一下,因此老郭的很多朋友都戲稱德雲社為“夫妻劇場”。
主要作品
《探晴雯》、《孟姜女》、《太虛幻境》等